曇。(中)
從那之後,徹每天都到後院等著,除了一些必要的時間之外都待在那裏了。
「孩子,你就別在等了,說不定他是鄰居的孩子,只是來避暑呢?」祖父勸道。
「不,我要等他,這是約好的。」他堅持著,每日每日都是一放學就待在庭院,寸步不離的等著。
如此,經過一年。
夏夜,月光依舊明亮的照亮了整個長廊。徹靠著廊邊的柱子看書,正當他睏得幾乎睡去時,瓖出現了。
籠罩著月光,隨著曇花的綻放,一點一點的顯現。
「你終於出現了!」徹連忙撲了上去,就怕眼前的人會隨時消失在眼前。
「啊!你.... .. 」瓖反應不及的被撲倒在長廊上,呆了一下才認出徹來。「你怎麼會在這裡?」他伸手推了推徹,示意他將自己放開。
「你應該不會不見吧?」徹懷疑的盯著瓖,瓖只得無奈的點點頭。
得到了瓖的承諾他這才爬了起來也順手將瓖拉起。
「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呢。」他們並排得坐在木頭地板上,正對著月下的曇花。
「你先和我說為什麼你在那之後都沒有再來了、」徹賭氣的說。
「這、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.... ...」瓖低下頭,蹲在潔白的花朵前。
「為什麼?為什麼你不能控制自己要不要來?」徹不解。
「你剛也看見我是怎麼出現的了吧?」瓖背對著他,他看不見他的表情,語氣聽起來有些沮喪。
徹才想起剛剛對方好像是突然出現在眼前的。「所以、你、你到底是什麼?」
「你怕我嗎?」瓖突然地站起來轉身盯著徹看。「這、這.... 」
「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不和你說啊。」瓖蹲了回去,盯著眼前的白色芳華。
「其實、其實也沒有那麼害怕啦、你又沒有要傷害我。」徹小小聲的說。
「真的?」瓖回頭看著他,徹用力點了點頭。「如果會怕你的話就不會每天都來這裡等你了啊。」
「好吧,相信你。」瓖對徹笑了笑,坐回長廊上。「所以你每天都來等我?真是有夠笨的.... ...」
「我怕你哪天來了可是我卻錯過了嘛.... 」他小聲的為自己辯駁。
「真是的.... 我只有每年的今天會出現,其他時候你就別等我了。」
「你一年之中只有今天可以出來嗎?」徹問。
「也不是說一定,只是一開始和我簽訂契約的人是這樣規範的。」
「這樣啊.... 」徹在想著讓瓖每天都可以陪著自己的可能。
「好了,別光說我了。今年有什麼好玩的事情嗎?」
「有啊、今年爺爺常陪我出去,而且爸爸媽媽他們也有回來.... ...」
那年,他們第二次相遇。
十六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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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年夏初,徹的父母從國外趕了回來,說是要馬上帶他出國。
「媽,可以等下禮拜嗎?我下禮拜一定會和你們一起走的。」星期六就是曇花夜綻的日子了,他不想不告而別。
「嗯?為什麼?」她問。
「因為我怕那個笨蛋傻傻的等我。」徹認真的說著。
「誰?小女朋友?」母親笑著看他。
「才、才不是呢!只是朋友啦!」他紅著臉否認道。「拜託,可以嗎?」看到他如此認真的樣子的母親忍不住笑了出來。「好吧、就看在你很聽爺爺的話的分上,就答應你吧。」她拍了拍他的頭,便笑著走遠了。
那日晚上,徹坐在廊上靜靜的等著。
花朵綻放之時,瓖的身影也出現在月光之下。
比起去年,相的頭髮長了一些,身量也高了一點,如同徹自己一般,可是他卻無心去注意到這些細節。
「吶、你怎麼了?好像心不在焉的。」瓖推了推他,疑惑的看著。
「... ...我下禮拜就要離開這裡了... 」徹低著頭說著。
「...這樣啊...那很好啊。」瓖沉默了一下,微笑的說著。
「我覺得一點都不好。」徹靠在瓖的肩上,「這樣就看不到你了... 」
「笨蛋,你之後還是會回來不是嗎?」瓖微笑,「現在我沒有辦法和你走,但是以後,等到你可以保護我的時後說不定就可以了。」
「真的...?那、那你要等我嗎?」徹用力的抱著瓖。
「好啊,反正我哪裡也去不了。」瓖輕拍了拍他的背。
「那我們約好了.... ....」
這夜,他們依舊相伴著,直到天明、花謝。
徹十七歲,這是他們第三次見面,但是其中一方卻必須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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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記。
這篇拖超久的我知道(抹臉)
就是不想潤稿嘛(ry)
最近超少寫文的,完全處於罷工狀態(倒)現在覺得先把已經寫得差不多的幾篇打一打就好了(欸)
也是還有七八篇可以寫啦ˊˋ 但是好懶噢(X)
最後面希望最近會有想法來把他打完ˊˋ(不要再拖稿了
到底有沒有人在看啊(哭)唉唉ˊˋ
還是希望如果有在看得話可以留個言、至少讓我知道有人在嘛、要不然都好懶得更文ˊˋ
我也是要花幾個小時打一篇文的啊ˊˋ
感謝看到這裡的你。如果可以就請在下面留言囉~:)讓我知道有人在ˊˇ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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